© 空虫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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【KonTim】当你想起深爱的人

我尖叫!旋转!跳跃!

啊喜欢!太喜欢了!回顾无法捕捉的少年时代,觉得喜欢的那个人是永远活在十七岁,他永远都是记忆里的样子,连同tim对他的喜欢都会跟随记忆一直喜欢下去,那么鲜活,无论多久过多久,即使垂垂老矣,一旦想到那时喜欢的人,年迈的心脏仿佛穿越时空回到当初喜欢他的,年轻的日子——

conner大概也是这样,说到初恋会红着脸,珍藏着半梦半醒中的吻,伴着单调苦闷的暗恋揣在怀里,压在心底。跟tim在一起时捱过犹豫的感情,跟tim分开后这种情感仍然伴随着他,可能有天会停止,可能永远也不会。

bart以第三人的身份将他们过去和未来微妙的串联起来,好像陈年往事被揭开了面纱,无悲无喜,只是有些……不知所措。

看到bart做梦那里我暴哭,现在哆哆嗦嗦的想想满脑子都是如果conner没死又是怎样的光景,他们大概会通过bart重新联系起来,他们勇于面对当年的感情,成年之后的情感在磨合之后又会怎么样——而无论他们将来会不会在一起,与bart变成好友是毋庸置疑的——

最后的“他的睫毛颤了颤。——他没有醒。”,简直往我心口上扎了一刀,一刀,又一刀,conner因tim喝醉,半梦半醒间把tim真实的吻也变成了他对待感情那样。tim当时在想他要是醒了多好,他要是醒了多好……

唉,五味陈杂

唉,喜欢,喜欢,暴哭旋转飞升,感谢您赐粮!!辛苦了!!

盒装杏仁酥:

*送给好友的文,现代爱情小故事,Tim依然是神秘侦探。Bart第一人称视角,本来脑补的是很小清新的故事,但我写岔了,变得很垃圾与ooc,……纯当一次不怎么美好的尝试,希望不被基友暴打_(:з)∠)_

 

 

……一路上我们可以互相畅叙这许多年来的契阔。——《冬天的故事》

 

世界是由随机和无序组成的,这一点我早就知晓,但极偶尔地,某些事件的发生让我不得不由衷感叹,世间诸事的运行或许真有因缘或是命运的参与。与Timothy Drake的相识便是其中一遭。彼时我刚刚大学毕业,仍对未来毫无头绪。我总被形容为同龄人中的不成熟者,从身体到心灵皆是如此,虽有些孩童似的狡黠小聪明,却冲动而缺乏计划性,对未来的打算似也稍微滞后他人一些,我既不想申请研究生,也不想去找工作,便打定决心gap一年,去世界各地漫无目的地行走,投入一种全然在当下的生活。

与Tim是在哪里相遇的,事实上我已记不清了,长时间的出走令时间与地点都失去了确切的概念,只记得是在热带的海边,我被毒辣的太阳晒得满面通红。我本不想在这热得令人烦躁的地方久留,却因极偶然地遇到了Tim,离开的计划便一拖再拖。我也忘了我是如何和Tim搭上话的,世上的大部分事并不如小说般,苛求一个或有力或惊奇的开头,我只记得我对他抱有极其强烈的好奇,这种好奇心战胜了一切,促使我上前去,与他攀谈起来。现在想来,这种好奇多半是他本人对我的一种吸引,他与我是全然相反的两类人,他是同代人的早熟者,虽只比我年长一岁,却像是加速度过了青少年时代,早早地显露出对他这个年纪的人来说过于冷静与坚毅的品质。我们如同磁铁相吸的两极般,以不可思议的速度成为了好友,我逐渐知道他来此的真实目的,但并不惊讶,因他看起来便像是被过于凶险的事物打磨过。在那段不算短的时间里,他是当代福尔摩斯,我则是一个不懂记叙的华生,因此我虽记得那段时光多么美好,却将许多激动人心的细节早早舍弃了(我于写作一道也实在是毫无天赋,怕是若真的记叙下来,也将真实情形扭曲了不少),如今想来,难免有些遗憾。

 

然而让我真正感到命运之强大的,却是一件极巧合的小事,就像是一棵大树上长出的细弱旁枝,某日忽然长出新叶,流露一种无用却美的意味。那日我不知为何突然开始整理起照片,或许是有更高的意志决定我需在那一日发现那张照片,而我不得不回应这种征召。那张照片被深埋在文件夹的角落里,旷日时久,我甚至都忘了它的存在,甫一见面,仿佛打开潘多拉之盒,亡者与我四目对视,青春年华如潮水般席卷而来,一把小锤子砸上我的天灵盖,使我愣在当场。

我忽然听到背后有声音,于是转过头去,Tim像是被雷劈中般,站在我身后,这是我第一次见他如此不稳重的神态,不免大吃一惊,但这般神态稍纵即逝。“Bart”,他叫我,脸上煞白,嘴唇微微颤抖着,只声音强装镇定,“你认识Conner?”

我点点头。“大学同学。”我说。

“我们是高中同学。”Tim也点点头,却不看我,只看照片,如水手望塞壬般看着。我知事实远不止如此,但没有戳破他,事实应是比这更加沉重也更加刻骨铭心的东西,我把不准那在不在我可以过问的范围内。“他……”过了一段时间,Tim像是下定了很大的决心,又开口道,“他现在在哪里?”

“去世了。”我说,“是登山事故。”

 

Conner,Conner,这名字我也许久未曾提起。Conner于我来说,是世间一切不可预测性的最高体现,自他身上,我第一次品味到生死之无常世事之反复。他的死讯是由系主任群发的邮件,我初看到时奇怪地毫无感触,死亡于我而言像是一道未曾碰触过的大门,我不能确切地理解它所代表的意义。直到暑假结束,我重返校园,看到此处彼处皆是我们曾一同消磨过时光的地方,忽然想起他永没有这样的机会再次来到这里,便痛哭起来。

Tim没有再说话。我感到我应该安慰他,然而我嘴巴刚张开,他便摆摆手,露出一副极困倦的样子,我就没有说话,转身回房间去了。那天夜里,我一直在想Conner,我不怎么喜欢回想往事,尤其是与一位已逝朋友有关的往事,我不害怕鬼,我害怕在熟悉之地处处逡巡的幽灵,但那天夜里我不得不一直想他。我想起他曾说过自己的理想是当一名战地记者,他高大威猛勇敢正直,觉得自己再适合不过这一职业,然而他的死亡却提早了几年或几十年在不恰当的和平之地到来,像是一个无情的玩笑;我也想起他的遗体似乎后来一直没有找到,搜救队也无奈放弃,他的死亡成了一个世纪之谜,悬而未落。

那晚我思考着这些往事睡去,十分自然地做了个梦,睡梦里Tim、Conner与我成为了好友,我们是无所不能的少年超级英雄,也是捉住童年尾巴的少年。十几岁的男孩子本就是麻烦本身,我们却要去收拾麻烦、拯救世界,最后究竟有没有成功拯救世界,我一醒来便忘却了,只记得那个梦境漫长而逼真,欢笑声比起梦境更如同回忆,以至于第二日醒来时我怅然若失。我思考着,或许我们三人本就是该成为朋友的,然而在某一环节出现了细小的偏差,或许是Conner走得太早,又或许是Tim来得太晚,也可能是我在不恰当的时候来到了他们之间,Conner的死亡最终在我们三人形成的回环间形成一个清晰的断点。那一夜的梦境可能是某一平行世界偶然地与此世界相交,让我片刻体会到我本该得到的。

 

共享一场死亡将我与Tim的关系又拉近许多,尽管头几天我们都避开这一话题,但我们很快就经常谈论起Conner,带着小心翼翼与极力修饰的不经意。Tim时常会问起Conner,他想掩饰自己在这一件事上的好奇心,却被我一眼看穿,我便经常将我所记起的那些回忆分享给他。在我们共同度过的最后一天,我和Tim傍晚时来到海滩散步,海水泛起的白色泡沫打湿我们的脚踝,太阳无可奈何地缓慢落进海里,海水可以带走一切,包括太阳。我们刚才喝了一些酒,再加上大功告成的喜悦与伤感的离别之情,这一切的交织让我的神经如同浮在啤酒里,变得柔软而跳跃。

“Conner曾和你说过什么关于高中的事吗?”Tim忽然这么问我。我便想起一个大学时的夜晚,我忘了那一日的庆祝理由是何,密闭空间里酒精与笑声造成的微醺却与今日类似。我们不知为何开始彼此追忆往事,轮着来发问与回答,轮到Conner时,他被问及他的初恋。我清楚地看到他的脸在被酒精刷上一层红色后变得更深,起先他支支吾吾地不愿开口,却因此遭到更多的揶揄与玩笑。他握紧啤酒瓶,深深喝了一口,然后像是下定了决心,开口说起他的初恋。

Tim点点头,太阳快要落下去了,这让他的半张脸藏在黑暗里,让人看不清情绪。他的这番神色,竟也与那日Conner的类似,Conner当时向后靠在沙发上,半张脸藏在灯照不到的阴影里,以至于我后来每次回想,都拿不准他是否曾感到遗憾。

“他说他曾经喜欢过一个人,但他当时还太过年轻,年轻得不知道什么是爱,既不清楚自己喜不喜欢对方,也不知道对方喜不喜欢自己,就这么在模糊不清的情况下捱过了好几年。在他和那人最后一次见面时,他就有隐秘的预感,这将会是他们最后一次相见,他忽然感到无比的难过,就悄悄地喝了个大醉。在半梦半醒间,他感到有人轻轻碰触自己的嘴唇,像是一个极轻而温柔的吻,但他不知道那究竟是不是一个最后关头美好的梦,或者说,他也不想知道这究竟是不是梦,所以就放任自己继续睡了过去。说完他举起酒瓶,向提出问题者苦笑了一下,说这就是他极为单调且苦闷的初恋,现在我们来为这样苦闷的恋情喝酒吧。”

“Conner不怎么谈论过去的事,这是我唯一一次听到他谈起过往,现在想来,应该说的就是高中时发生的事吧。”我这么总结道,转过头去看Tim,却看到他落下一滴泪来,那滴眼泪向下坠入无限的海水里,在太阳最后的光线照耀下显得闪闪发光。

“谢谢你,Bart。”Tim这么说着,背对着光,向我笑起来,那是我印象里他最为真挚与欣慰的一个笑容,直到现在,我都能清楚地记起当时的场景,他的身后是无限宽广的海洋,波涛把什么都带走了,留下他一个人站在这里,他却露出了笑容。

 

那之后我又回到中城,我去申请了研究生,精力充沛地再度回到校园。日子波澜不惊地一直到了冬天,和Tim共度的那段惊险日子也如同曾做过的一个美梦,只存在于我的脑海里。这一年冬天冷得出奇,却迟迟没有下雪,我从实验室回宿舍,被冻得双腿打颤。信箱里意外地有我的信件,我急忙拿上,哆哆嗦嗦地进了房间。我自暖气中缓过神后便开始检阅那封信,看到写信人是Tim,我顿时就明了了这封信的内容,他必然是来坦白的,我手上握着的倘若不是他与Conner的全部过往,也是一大半。

我轻轻撕开信封的胶带,取出内里的信纸,我将信纸展开,雪就落了下来。在这里,我将这封信的内容大致摘录下来,以使这个故事拥有一个确切的开始与结尾。

 

“Bart,我当时对你做了一些隐瞒,我与Conner的关系,实际上远超过普通同学。我就读的高中是一所寄宿男子学校,我与Conner是整个高中阶段的室友。我们十五岁相识,我从十六岁开始喜欢他。我从小便有几分超越同龄人的机灵,哪怕在感情这件事上也是如此,我与Conner完全不同,他还在为感情犹豫的时候,我便清楚地知道:我喜欢他。那是十六岁的、不掺任何杂质的爱情,纯粹到我只感受到爱本身,甚至想不到要如何与他更进一步、如何去谈恋爱。”

“事实上,我们的关系也近到不能再近了,我们住在一起、一起吃饭、一起上课,近到好像共生,也仿佛可以共死,我回想高中时的自己,往往都不能准确地想起自己,而是想起他。我最喜欢冬天,我们冬天时都不喜欢出门,就窝在宿舍里,统共二十多平方米的空间,小得仿佛他呼出的那口气都能渡到我口中来。他忽然想起什么玩笑话,就说给我听,说完还逼我嘻嘻哈哈地笑,然后自己笑得滚在床上。外面风渐渐大了,刮过窗户玻璃像鬼叫,偶尔下冻雨,雨滴打在窗户上都能让人感受到针刺般的冷,我们所在的房间却永远温暖,他和我也永远是一伸手就能够到的距离,就像一个与世界隔离开的狭小空间,可以一直这么自主运行到世界尽头。”

“高中毕业后,我和他不知为何再没有见过面,他对我而言真的好似人间蒸发了般,我也早就想过他是不是已经去世了……可当我知道他确实已经死去时,我依然不能接受。他对我而言,是永远的十七岁,他应该以十七岁的面目一直活下去,直到我死了,他还活着,而不是以这样的死亡,戛然停在二十岁。”

“说回到那个时候吧,我隐约觉得他是喜欢我的,我不敢确认,但我确信如此。在我们最后一次见面的晚上,那是一次庆祝毕业的聚会,有人偷偷带了酒,我也喝了一些,没有喝多,只是刚好到了足够做出许多鲁莽事的地步。他却喝得酩酊大醉,到了半夜,就倒在桌子上睡着了。我坐在他旁边,就看着他,这时音乐放到一个人在唱’假如一辆双层巴士撞向我们,死在你的身边,那是多么神圣的死法’*,那一刻我忽然觉得世界上所有东西都极轻极轻,而眼前的这个人就重过了整个世界……那一刻,我真的拥有与他殉死的勇气,我祈祷有一颗陨石在此刻袭来,我和他以这样的距离死在当场,直到很久很久之后,又有别的生物从土里将我们挖出来,我们也依然是这样近的距离,那可真是最好的死亡。这样不怕死的心情和酒精混合在一起,让我拥有了从未有过的勇气,我向他更加靠近,直到亲吻上他。我忽然又感到害怕,我既怕他在此刻醒来,又怕在此之后我再也无法遇到这般幸福的瞬间,我人生所有的信、望、爱就这么在这一刻挥霍了,这样的恐惧压倒了我,我仿佛一瞬间从美梦中清醒,草草结束了这个吻。这时候我又不害怕了,我想,这一个吻是我已获得的,我品尝过他嘴唇的味道,这味道将会完全地被我消化、成为我的一部分、跟随我一辈子,离别或是死亡,都不能将这个吻带走。于是我又看向他。”

“他的睫毛颤了颤。——他没有醒。”

 

*BGM是The Smiths –There is A Light That Never Goes Out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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